第(2/3)页 灰原哀仰头看毛利兰,“没什么……我想去休息一下。” 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毛利兰关切追问。 灰原哀沉默了一下,往太阳伞下走,“没有。” 毛利兰愣了一下,叮嘱道,“如果不舒服,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哦!” 灰原哀回到太阳伞下,看了看那边跟孩子们看她这边低声说话的毛利兰,坐到沙滩椅上躺下,看着头顶的太阳伞走神。 被喜欢的感觉很好。 但她不确定,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被喜欢。 上次在头神森林,做那些事都是池非迟带她去做的。 今天海鸥落在她身上,可能只是巧合。 如果没有池非迟,她不是公主。 她没法像毛利兰那样温柔地对小孩子,没法像铃木园子那么开朗。 甚至是喜欢冷着脸的池非迟,也比她更懂得跟人相处。 刚才她的表现一定很糟糕,池非迟那么努力地让她变成公主、让她被喜欢,她一个人就把事情搞砸了。 明明只要再勇敢一点,表现出一点点友善就行的…… 她果然还是不行…… 一只停在遮阳伞上的海鸥等同伴回来,又飞向远处。 海上游艇,海鸥说完情况,又再次飞走。 非离已经跑去海上游泳了,顺便还用背带着非赤一起玩。 池非迟坐在沙滩椅上,拨通了福山志明的电话,跟福山志明简单说了一下情况。 治疗方面,还是得求助专业人士。 身在美国的福山志明听了池非迟的叙述,心情有点爆炸。 他很想问问池非迟,有系统地学过心理学吗?有得到行医许可吗? 本身还是病人,跟着凑什么热闹?啊? 简直乱来! 但也正因为池非迟是病人、是他的病人,那些话他都不能说,不然就太打击人了。 沉默了片刻,福山志明语气温和道,“你想帮助别人是好事,不过,还是需要专业人士的协助,你说对不对?” “所以我打电话给你。”池非迟道。 福山志明捂了一下心口,他的意思是去医院啊。 如果他在东京,还可以跑去看看情况,可他不在东京,没有个准确的病情判断,光他在这边分析有什么用? 去医院做个检查,有个准确的结果,他也乐意远程指挥池非迟去帮别人,说不定池非迟也好了呢。 可现在这…… “福山医生……” 池非迟想了想原意识体曾经的感受,“我那个时候,很讨厌有人跟我说:‘没事,你只是压力大,放松一下就好了’,‘你会没事的,你看,有人得了抑郁症不是已经好了吗’……我会突然烦躁起来,也根本听不进去,还有一种自己溺水了、可岸上的人在加油的感觉,他们觉得轻如鸿毛,我却快喘不过气来了,或许还有人在心里想着,都是富贵病,都是闲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