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鹰取严男戴上墨镜稍微挡了挡容貌,打开车门下车,将带来的面包递给池非迟,“老板,早啊。” “早。”池非迟打了个招呼,接过面包后,带头往一个仓库走。 日本的早餐几乎是由家里的女性准备,就算家里没女性,也都是在家随便吃点,很少有人会出去吃。 除了一些招待外宾的酒店供应早餐,外面几乎没什么早餐店,他都懒得去找了。 到了仓库,鹰取严男一眼就看到没了一道车门的车,走近之后,才看清座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,“血?” “嗯,”池非迟撕开面包袋,低头吃面包,“东西带来了吧?” “带来了,”鹰取严男从外套下拿出一个塑料袋,看了看池非迟的易容脸,发现池非迟衣服上似乎也有血迹,虽然黑色衣服不容易看出来,但凝固结块后的血迹,在光线下还是能看出来一点,“老板,昨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 “没事。”池非迟冷漠脸。 昨晚那破事,真的说不出口。 鹰取严男没再问下去,将塑料袋里的三个炸弹分别安置好,保证能引爆车子、销毁车内的痕迹后,又将车牌拆了下来,“好了!” “走吧,”池非迟也把面包吃得差不多了,把塑料袋丢进车子里,“送我去个地方。” 车子里面有芙兰特的血迹、头发,还没了一道车门,丢给别人清理、维修太麻烦,而鹰取严男就算能修,也不值得把时间耗费在这种事情上。 反正这辆车不算贵,不如直接炸了。 然后再找组织再申请一辆同款…… …… 两人离开后,炸弹引爆,炸毁车子。 路上,池非迟找了家开门的店,买了套自己换的衣服,等到了酒店,打发鹰取严男去买东西,等乌鸦盯好外面后,上了19楼,拿出房卡,开门进屋。 房间里的窗帘拉着,一道光线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,隐约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。 池非迟没开灯,去房间看了看,见芙兰特还没醒,转身去浴室洗澡。 现在还早,别指望能跟组织那些夜猫子商量行动计划。 昨晚这个锅估计甩不掉,还是先清理一下他身上的血迹比较好。 在听到水声时,芙兰特惊醒,猛然睁开眼,下意识要起身坐起,却发现自己手脚乏力,肩膀、后腰、手臂、脖子阵阵刺痛,浑身骨头像是被粉碎了一样,动一下都很艰难。 昨晚的点点滴滴浮现脑海中。 暧昧的氛围,握住右肩突然加重的力道,肩膀上突然被冰冷利刃划伤的疼痛,脖子上流出的温热又很快冰冷的血液,渐渐充斥空气中的血腥味…… 接下来,这一切很快在疑似中毒的症状中模糊。 视线模糊,手脚沉重,心跳在灼烧感变得缓慢,她能清楚地感觉到,生命在一点点流逝,世界也在一点点将她剥离出去。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张脸颊长着小雀斑、轮廓明朗的年轻脸依旧冰冷,嘶哑的声音像是命令,让她把一颗不明药片吃下去…… 之后发生了什么,全然没有记忆。 只是昨夜迷迷糊糊中,她好像又回到了童年那个阳光温暖的下午。 漂亮的母亲在院子里收拾东西,迷蒙的阳光在母亲身上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明亮。 停在花上的蝴蝶被惊动了,飞向院角。 她看到了自己伸出的手,那只手还很小、很柔嫩,直直指向飞着的蝴蝶。 有着胖胖的大肚子的父亲追了过去,踢坏了母亲的盆栽也没能追上那只蝴蝶,歉意地朝母亲扮了鬼脸,然后回来抱起她安慰着,说着说着又眉飞色舞起来。 然后,光线一点点暗淡下去。 第(2/3)页